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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3页)
过脸?” ??“……” ??针对这个问题,薛可蕊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是啊!在此之前,他们兄弟二人的确一直都是相亲相爱的好典范,可是她也的确没有做过什么啊! ??薛可蕊不说话了,她低下了头。事实摆在眼前,尽管她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过她也知道,任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见薛可蕊不说话,柳玥君决定一鼓作气,追击到底。“霁侠伤了手,你为何弃他于不顾?” ??薛可蕊沉默,她快要被李霁侠逼疯了,所以才想去静一静。 ??可是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如果她这样说了,柳玥君一定会说,被逼疯的是她可怜的李霁侠好不好?所以薛可蕊决定闭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柳玥君想怎样便怎样吧。 ??听不到薛可蕊的反驳,柳玥君愈发气势昂扬,自认为已经清算完薛可蕊的全部罪证,她当着李家列祖列宗的面,用她那高亢的声音痛斥薛可蕊。 ??“薛可蕊,你身为有夫之妇,却置礼义廉耻于不顾,不遵妇道,不守礼节。举止放浪,行动自专由,不以夫为纲,不以家为本。尽管如此,霁侠身为天家嫡孙,依旧对你不离不弃,不因你出身商贾而轻贱,不因你恣意妄为而生嫌,恩深义重,从未敢有半句怨怼。李氏先祖在上,今日,我要你当着我李家列祖列宗的面,细细思过,认真反省,明日寅时,再来拢翠园细谈。” ??柳玥君声色俱厉,说完这番话后,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第二十九章 擅专 ??薛可蕊被柳玥君带走后便一去不回,怀香主动去寻,须臾回来后,便急急忙忙寻到李霁侠,告诉他薛可蕊被荣国夫人罚跪祠堂了,祠堂那么阴冷,若是跪一夜,世子夫人怕是熬不住的,想让世子爷去同柳玥君求个情。 ??李霁侠却只定定地坐在原处没有动静,他示意怀香退下。世子夫人的事情不用再管了,荣国夫人既然做出了安排,那么一切就听荣国夫人的便是。 ??李霁侠虽然决定原谅薛可蕊,但是薛可蕊毕竟犯了错,必要的惩处也是应该有的。他觉得自己的母亲做得没有错,母亲一直都是为他着想的,薛可蕊若是将自己当夫主,也应该能领会到母亲的一片苦心才对。 ??怀香不肯罢休,还要再求,却见李霁侠高声唤来芳洲,要芳洲替自己洗漱,他要睡觉了。 ??怀香无奈,忿忿然退下,回到厨房又揣起两个馍,偷偷摸摸往李家祠堂边上蹭,想再去试试运气。 ??薛可蕊独自一人跪在冰冷的祠堂,时值深秋,夜风吹得紧,怀香几次鬼祟祟来到祠堂,想送点吃食与外裳与薛可蕊,皆被看门的两名仆妇给撵了回去。 ??薛可蕊抱紧自己的胳膊,缩成了一团,今日自起床,只吃了一顿,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柳玥君不让人给她送吃穿,看来是真打算要好好搓磨自己了。 ??薛可蕊抹了一把开始冒金星的眼,捏了捏自己被风吹得麻木的脸,打起精神,继续抵抗疲惫、寒冷与饥饿的侵袭…… ??冯予刚走出玉兰花林,便看见原本应漆黑一片的李家祠堂灯火通明。他停住了脚,转身轻呼: ??“二叔,你看,那边有人呢。” ??冯予提了一盏气死风灯走了上来,他是带冯予去拢翠园的。今日他听说了李霁侠与冯予打架,霁侠伤了手,还牵扯到了薛可蕊,他这是亲自带冯予去向柳玥君表态的。可是冯予的鼻血流不止,等把冯予照顾妥帖了,又将前因后果细细问了一遍,再去拢翠园已经是这个点了。 ??“那不是李家祠堂吗?这么晚了谁还在里面?” ??冯驾惊讶,他开口吩咐,“予儿,你去看看。” ??“是,二叔……” ??不多时,冯予回来了,他走的急,脚踢到路边的石头,叽里咕噜滚得响。 ??“二叔……二叔……里面……里面跪着的是弟妹……” ??冯予说得很轻,天色已晚,冯驾看不清他的脸,却能听出冯予的尴尬与窘迫。 ??“里面有多少人?”冯驾问冯予。 ??“没其他人,就弟妹一个人跪着,另外还有两个看门的嬷嬷。” ??冯驾默然,他低下头没有说话,只觉得柳玥君有些胡闹。他相信冯予的话,他与薛可蕊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柳玥君为了袒护儿子,一味苛责他人,那就是仗势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