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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 (第2/3页)
名自诩的知识分子,手无搏鸡之力的他又如何有气力开垦分配的田土,这不,看着他听任土地抛荒,作为邻居的牌长坐不住了。 “秀才公,这可不行啊,县上的营田房旬月就要下来查访,要是让他们看到你这里的情况,少不得一顿板子的。”牌长对花秀才倒也有些尊敬,不过尊敬的有限,谁让现在是乱世,武力才是根本呢。“要是真没有气力开荒,要不咱们私下打个文书,西面二十亩就算租给我家了,到时候打下收成,我跟你三一分成。”牌长其实是好意,但花秀才却以为对方是有心谋自己的产业,一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对此牌长不悦的说到。“怎么,茂才公觉得我是要占你家便宜吗?” “不是,不是。”小文人就是这样,一方面看到官就怕,另一方面却死要面子活受罪。“在下怎么会以为牌长会占我的便宜呢,只是三年一过,扣掉官中的税赋,田租就剩不下多少了。”由于摊丁入亩,因此加上折变之后的东宁田赋差不多要占到每年收成的五分之一,如此一来三免两减期间还可以过活,五年一过,接下来的日子就难熬了。“再说,还有眼下借贷的吃食,就怕到时候不按时还清要利滚利啊。” “利滚利?茂才的担心倒也有些道理。”牌长通情达理的点点头。“可是抛荒更要不得,说起来还是要给茂才公再找个出路为好。”牌长说着一拍额头。“对了,里上的蒙学可是还缺教习,茂才公或可以去吃一份廪粮,也好贴补家用。” “蒙学教习?”花秀才眼睛一亮,随即黯淡下来。“可是在下没有这个门路。” “什么门路。”牌长手一挥。“明日我就报上去了,茂才公稍等两日,必有好消息的。” “这么简单?”花秀才不可置信的看着牌长,牌长确认的点点头,花秀才急急忙忙站起来长辑到底:“多谢胡牌长援手之恩。”说罢,花秀才仿佛想起什么。“来来,咱们这就把文书给签了,接下来这地就拜托胡牌长了。” “不急,不急。”牌长笑了起来,他也不是不通世情的人,自然晓得花秀才忽然这么急切的要签文书的意思,但他可不是为了占便宜来的。“等里上的聘书下来了,再签不迟,对了,”牌长冲着花秀才上下打量了一下,看得花秀才夹紧了菊花,这时就听牌长说到。“我说怎么觉得这么怪呢,茂才公,你的口音要改改,否则,谁听得懂你的琼州官话。” 花秀才面红耳赤的问道:“排长的意思是?可惜这闽音,在下也不是很听得懂。” “主上倒是下过一道令,说如今各省百姓齐来,这语言不同不成,因此训民正音,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搞不懂的,不如,我替茂才去问问,也省得日后授课时出岔子。” “如此就拜托牌长了……” 从各处迁入台湾的百姓中最受欢迎的是医士、郎中,其次是工匠,最后是农夫和小土地的拥有者,而那些原来拥有动辄百亩以上的中上层地主和商号东主一类的却是明郑方面拒拒之千里的对象,原因无他,这种人绝不会感激明郑将他们从异族统治的手中解救,反而会因为财产的损失对明郑产生无法消除的怨恨。 黄贤初就是这种典型的例子,作为在万州拥有三千余亩良田的地主,他这些日子憋屈坏了,不但粮食被郑军全部没收,就是家中的奴婢都被郑军掠走了,要知道广里流行“蓄婢”和“锢婢”,好些个婢女黄贤初还没有享用过,如今算是白白便宜了明郑。 “黄宝。”黄贤初刚刚从第五房小妾身上发完邪火出来,就看见獐头鼠目的家生子黄宝从门外溜了进来,当即叫住了他。“老爷让你查的事都查到了没有?” 黄宝是黄府管家黄奕的老儿子,因为是中年得子,所以黄管家夫妇向来宠爱他,因此养成了他游手好闲的习惯,二十多的人了还没有成亲娶妻,对这个奴才,黄贤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