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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8) (第2/3页)
夜,你一直没来,是在生气? 准确来说,是在生黎秩的气,因为他没有回答萧涵的问题。 萧涵提起这个还是有点闷闷的,垂头抓住黎秩的手说:看在你方才哄过我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黎秩已然说不出话了,他不可思议地回想着,他哄过了? 事实上,黎秩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有刻意的哄过萧涵的举动,他甚至都不知道萧涵在生他的气。 黎秩怜悯又好笑地看着萧涵,心想,这人也太好哄了吧。 黎秩忍了忍笑,打断萧涵把玩他手指的行为,反过来握住萧涵的手,你就这么轻易地原谅我了? 萧涵其实还有点不开心,面上闷闷不乐地抱住黎秩。 只有你是例外啊。 黎秩却笑不出来了,心中甚至生出几分怨恨不甘来,任由萧涵抱着他。萧涵不松手,他也没提醒,闭上双眼,沉醉在萧涵温暖的气息里。 惟愿时间停在这一刻 可黎秩清楚,他终究还是会离开萧涵,在萧涵的记忆中慢慢消失。 黎秩不甘心,他一点点收紧环住萧涵后背的手,放任自己钻进萧涵怀中,埋首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萧涵察觉到黎秩的主动,心里头仅剩的那点不高兴也没了,嘴角翘了起来,说道: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告诉你谢大哥方才说的事吧。 黎秩一动不动,躲在他怀里嗓音闷闷地说:不想听。 萧涵乐了,真不听?这可是事关你那位神医朋友的。 白沐?黎秩惊得一下子退出他怀中,双眸略微睁大。 萧涵怀中一空,心中生出几分懊悔,却还是点了头。 是他,你想听吗? 黎秩忙不迭点头,听。 萧涵只好跟他说:谢大哥其实知道白沐那块玉佩出自何处,也知道还有另外一人也有这样的玉佩。 黎秩问:那他为何不说? 这个有点复杂。萧涵还没说完,就长叹一口气,叫黎秩莫名揪心了一把,萧涵牵住他的手,才慢慢说道:玉佩的出处是长安柳家,这个柳家三代为官,腐书网,但五年前被卷进一桩谋逆案中,早已家破人亡。 黎秩惊愣了下,随即解释道:白沐曾经有过一个心上人,因生而带来的胎毒难解,辗转求得白沐的师父医治。白沐与他日夜相对,渐生情愫,背着师父偷偷在一起,然而正好也在五年前,这个男人突然离开,音讯全无,包括白沐,没有人知道他家在何处,又该上何处去找他,唯独白沐不死心,在烟波湖苦等此人,一等就是五年。 萧涵颔首,难怪白神医从来不出烟波湖,原来他还有这么一段过往,竟还真的等了整整五年。 黎秩催道:白沐要找这个人的理由我告诉你了,你快说这个人是谁!我可以保证,白沐不是不明是非之人,若那人如今作恶,他绝不会盲目追随,他虽然痴情,却并不蠢。 萧涵苦笑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钦佩白神医罢了。而且,他要找的这个人,恐怕 黎秩一双黑眸紧盯着他,快说! 萧涵再三叹息,这块玉佩是出自柳家没错,而柳家经历五年前那一劫,如今仅剩下一个活口,他年约二十有三,如今在皇上身边做事。 黎秩错愕道:皇上? 萧涵挑眉道:他是柳家知书达理的小少爷,也是柳家唯一的活口,在柳家出事后以戴罪之身净身入宫,仅用半年时间就从宫中最下等的罪奴辗转到鹿台宫,走到太上皇面前。这也是他的机遇,太上皇颇为器重他,在新帝登基、太上皇回宫之时也将他带了回去,太上皇病逝前还将他擢升为内廷总管兼掌印太监,要他辅佐皇帝。 黎秩听完已不知该惊叹还是惋惜,跟白沐那位年纪对不上 连他都无法接受那个人已经入宫当了内廷总管,白沐又如何能接受?黎秩下意识否决了这个可能。 萧涵没敢一口说死,他道:一个人的年龄和身份都是可以造假的,唯独那块玉佩假不了那是柳家之物,我也曾见过这位柳总管,谢大哥经常出入皇宫,与他更是常打照面,一眼就认出那块玉佩与柳总管的一样 说到这里,发觉黎秩的脸色不大好看,萧涵忙改口道:谢大哥也说了,他曾问过柳总管玉佩的来源,柳总管说这玉佩是他祖父赠与,他的兄弟姐妹手中都有一块,不过刻字略有不同。柳总管名为柳岐,玉佩便刻了他的名字,而白神医那块似乎略有不同。 岘。黎秩道:我曾见过那个人,他说过他本名是柳岘,但因为年幼时被送往道观静养,往常便让人都唤他师父取的道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