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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第2/4页)
貌,甚至更胜出几分来,不过未满周岁便被送到了宫外抚养。说来也巧,这位南朝太子还是和公主同年同月同日的生辰。” 垂下的眼睛看到自己在轻微颤抖着的指尖,我双手交握在一起,故意用一副轻巧的语气答道:“是吗?这么巧啊,不知···此生能不能有幸结识。” 严洛没有再答话,可我知道他一定在看着我,在等着看我会做什么样的反应,但是我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失望。我继续折着手中的彩纸,虽然手还在不断的颤抖,而我也竭力的想要制止那颤抖,只是终未能如愿。 严洛又说了些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严洛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清楚,脑中始终盘旋着的一个想法却是我不敢去触碰的。过往的回忆一幕幕的出现在我眼前,那么惊才绝艳,那么风华绝代,月尘,你真的是南朝太子吗? 我不是一个会去逃避事实的人,但这件是就让我逃避吧,直到···直到无法再逃避,直到一定要站立在对峙的两方,老天,求你在这之前,不要打破这样的平静,哪怕这只是他给我的一个假象。我将那颗三生石石心从锦囊中拿出来握在掌心,紧紧的,只是这一次掌心是暖的,我的心却无论如何也暖不起来。这便是为何月尘会对我若即若离的原因吗? 不,我不信,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局的话,他在我身边耗去了十多年的时间,处处维护着我,帮助着我,保护着我,我怎么可以因为严洛的几句话就去怀疑月尘呢?不会的,严洛肯定是想挑拨我现在的心绪,让我无心去理会这次的巫蛊事件,对的,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我抱着双肩蜷缩着身子不住的自言自语,希望借此能够说服自己。 “一定哪样的?你怎么全身都在发抖?是不是还是身体不舒服?”冷凝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将我吓了一大跳。 双眼没什么焦距的看向站立在我面前,一身绛紫色锦袍的高大男子,冷冷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可眼底的担心终还是泄露出了些什么。我拿手指揉揉眉心,语气轻快的答道:“没什么,刚有点冷,对了,朝中事处理的怎么样?” 宁三拿拿探究的眼神将我从头到脚过了一遍才坐在我身边说道:“还好,这次他们损失的不比我们少,几位支持皇后的肱骨之臣也都被下狱的下狱,斩首的斩首。不过,奇怪的是明王并未帮皇后出多少力,大有作壁上观的意思。” 我冷冷一笑:“明王那老狐狸当然懂得眼下首先要做的是自保,横竖现在赵惜若还担着皇后的名头,谁再大胆也不可能公然的对皇后不敬不是?他是在等时机,现在他怕是还不想和三哥翻脸,我和三哥之间他只能得罪一个。” 宁三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才继续分析道:“父亲的意思还是说宇文烈是个大麻烦,而且蒋尧的死无疑激怒了三殿下,父亲不明白你怎么会走这一步,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 “蒋尧的死最为愤怒的不是三哥,而我这么做也正是为了激怒那个人,不得到答案的话我是不会安心的,或许这也是个机会。嬷嬷对我和娘亲恩重如山,我不可能要她全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的。”我闭上眼睛靠着宁三的肩膀,心中觉得安稳了很多,无论发生什么,这个男子总会任我靠着。 关雎宫中,父皇躺在以前娘亲的寝殿中,脸色有些苍白,呼吸倒还算均匀。元方跪在雕花大床前右手的两指轻轻的搭在父皇的左手腕处,面色有些凝重。我不自觉的看向那盆被移至寝殿来的滴水观音,心中蓦地觉得不安起来,月尘不会那么对我的,不会的。 “公主,请随微臣到外厅细说。”元方弯着腰在我面前轻声说道,声音很轻却还是吓了我一跳。 看了看顺喜将蚕丝暖帐小心的掩好,我才跟着元方到了外厅,问道:“怎么样,父皇得的是什么病?” “回公主,皇上的病不是很严重,只是忧思过重,郁结而不发,微臣开两幅清心养神的方子即可。” 我转向珠帘内的大床看了看,对元方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宫中不是很安定,父皇生病这件事不要对外讲,有人问起你便说本宫在关雎宫昏倒了,着你前来看诊。” “微臣明白,微臣去熬药了。” 重新回到娘亲的寝殿,四处还是和从前一样,虽挂着娘亲的画像我却遍寻不到娘亲的气息。坐到雕花大床前的圆凳上,看着不知是熟睡还是昏睡的父皇,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是恨,是敬,是怨,总之五味陈杂,这么多年这口气却始终咽不下去。 小脚丫跑动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转身看到眼眶里包着两包泪的心儿站在外厅珠帘处,瘪着的小嘴似乎委屈至极。见我招手,心儿才撩开小脚丫子跑了过来,将脸埋在我肩上抽泣的问道:“姐姐,父皇怎么了?父皇病了吗?” 我拿手拭去心儿小脸上的泪珠,现在的心儿长的愈发和娘亲想象,无论是面容还是神韵都和娘亲一般无二,我轻声问道:“心儿很怕吗?告诉姐姐,心儿很怕父皇生病吗?” “心儿不想再和姐姐过没有人疼爱的日子了,姐姐会好辛苦,姐姐保护心儿可心儿却保护不了姐姐,父皇可以保护心儿和姐姐,心儿不想父皇生病···”心儿瘪着小嘴,抽泣的声音就像鞭子一般一下下抽打在我心上,我将心儿抱紧,不住的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