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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是士的宁,对吧?” (第3/8页)
卡文迪什先生不反对的话——” “不反对。”约翰插嘴说。 “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回答你的问题。在她于去年八月签订的最后一份遗嘱中,将一些琐碎的遗产留给用人,除了这些类似的条款,她把全部财产留给了继子,约翰·卡文迪什先生。” “那不是——卡文迪什先生,请原谅我问个问题——对她另外一个继子劳伦斯·卡文迪什先生太不公平了吗?” “不,我不这么认为。你瞧,根据他们父亲的遗嘱,继母去世后,约翰继承遗产的同时,劳伦斯会得到一笔数目相当可观的钱。英格尔索普太太知道她的长子能维持斯泰尔斯庄园,所以把钱留给了他。在我看来,这是个非常公平公正的分配。” 波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但是我能否这么说,根据你们英国的法律,在英格尔索普太太再婚后,这个遗嘱就作废了?” 韦尔斯先生点点头。 “我接下来正要讲这个,波洛先生,现在这份文件已经无效。” “啊!”波洛说。他想了一会儿,接着问道:“英格尔索普太太本人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清楚。她可能知道。” “她知道,”约翰出人意料地说,“昨天我们还说到结婚后遗嘱就作废的事。” “啊!还有一个问题,韦尔斯先生,你说‘她最后一份遗嘱’,那么,英格尔索普太太之前写过好几份遗嘱吗?” “她每年至少写一份新遗嘱,”韦尔斯先生平静地说,“关于财产分配她总是改变主意,一会儿给家里的这个,一会儿又给另一个。” “假如,”波洛提出,“某个人从任何意义上说都不是这个家中的一员,比如,霍华德小姐吧。而她新立了一份使此人受益的遗嘱,可你不知道,你会吃惊吗?” “一点儿也不。” “啊!”波洛似乎已经完成了提问。 约翰和律师讨论查看英格尔索普太太的文件问题时,我走近波洛。 “你认为英格尔索普太太写了一份遗嘱,把她的钱都给霍华德小姐了吗?”我有点好奇地低声问道。 波洛笑了。 “不。” “那你为什么这么问?” “嘘!” 约翰·卡文迪转向波洛。 “你和我们一起去吗,波洛先生?我们打算去查一下我母亲的文件。英格尔索普先生非常乐意全权交给韦尔斯先生和我本人。” “那事情就简单多了。”律师咕哝着,“当然,从法律上来说,他有资格——”他没说下去。 “我们要先看一下内室里的书桌,”约翰解释道,“然后上楼去她的卧室。她把最重要的文件都放在一个紫色文件箱里了,我们得仔细检查检查。” “好的,”律师说,“很有可能那儿有一份比我这里更新的遗嘱。” “的确有一份更新的遗嘱。”说话的是波洛。 “什么?”约翰和律师吃惊地看着他。 “或者,不如这么说,”我的朋友平静地继续说,“曾经有一份。” “曾经有一份,你是什么意思?现在在哪儿?” “烧了!” “烧了?” “是的。看这儿。”他拿出我们在英格尔索普太太房间壁炉里找到的烧焦的纸片,递给律师,并对何时何地发现的做了简单的说明。 “可没准这是一份旧遗嘱呢?” “我不这样认为。实际上,我几乎可以肯定,写这份遗嘱的时间是在昨天下午以后。” “什么?”“不可能!”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波洛转向约翰。 “如果你同意我把你的花匠叫来,我会向你证明的。” “哦,当然——可我不明白——” 波洛举起一只手。 “照我说的去做吧。以后你想问多少问题都行。” “好。”约翰按了下铃。 多卡丝马上出现了。 “多卡丝,你叫曼宁过来,我要跟他谈一下。” “是,先生。” 多卡丝退了出去。 我们紧张而无声地等待着,只有波洛一个人显得很轻松,擦了擦书橱上一个蒙了灰尘的角落。 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钉靴踩在沙砾上的脚步声,是曼宁来了。约翰探询地看了一眼波洛,后者点了点头。 “进来,曼宁,”约翰说,“我有话跟你说。” 曼宁缓慢地走向落地窗,紧紧地贴着窗边站好。他把帽子拿在手中,小心翼翼地转着。他的背驼得厉害,可能没有看上去那么老,两眼敏锐而精明,掩饰了他木讷而谨慎的说话能力。 “曼宁,”约翰说,“这位先生想问你几个问题,我需要你回答清楚。” “是,先生。”曼宁含糊地说。 波洛轻快地走上前。曼宁略带轻蔑地扫了他一眼。 “昨天下午你们在屋子的南面种了一坛秋海棠,对吗,曼宁?” “是的,先生,我和威勒姆。” “后来英格尔索普太太来到窗口叫你们了,是吗?” “是的,先生,她叫了。” “用你自己的话仔细地跟我讲一下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好的,先生,也没什么。她就是让威勒姆骑车去村里买一份遗嘱表格,或者这一类的——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她写了一个字条给他。” “是吗?” “是的,他就去了,先生。” “后来呢?” “我们继续种秋海棠,先生。” “英格尔索普太太没再叫你们吗?” “叫